可理不糙。孙氏立即不再纠结罗氏的嫁妆,转而说起隔壁的冯老二来:“你也不用看,隔壁家日子好过得很,足足六十亩地,一大半都是上好的肥田。我说你家老头子偏心你还不信,我给他养老送终了,他倒说你要继承祖业,分隔破磨坊给咱家,要不是我成日精打细算的,咱家这日子能过下去?”
冯老大听着心里腻歪,伸手捶了捶腰,露出疲惫的老态来。
孙氏正说到兴头上,嘴边哪里肯停,兀自念叨着:“什么住在镇上不用土里刨食人也金贵些,要不是我拿嫁妆置点地,现在咱们一家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凭什么他老二家的占着田地住着院子?好嘛,我起个院子她还过来吵闹,我就不明白我这院子在西墙,咋就挡了她的光碍了她的眼了,不就是觉着我得了老头子的私房钱么?哎,别人不知道老二总该知道吧?老头子那几个私房都贴补给了谁?也不管管,就让她在村里瞎说瞎嚷嚷……”
冯老大忍不住,背着手起身走了出去,话也没撂一句。一出房门迎头就碰见竹枝端着水盆,他也懒得多看一眼,沉着脸往后院去了。
竹枝端了水进去,孙氏也是一脸忿忿,瞧见她端着水进来,气呼呼地骂道:“小浪货偷甚懒呢?烧个水烧这么久,你是等着老娘服侍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