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你叫什么名字啊?”谁知那黑衣人闪身进了林子里头,再没出来。
这林子浓密,竹枝摔了一跤眼看是追不上的,又怕像是他说的一般,被那泼皮醒来捉住自己。匆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另择了一条路回城去了。
生怕城里还有其他人在找自己,竹枝干脆打散了头发,随手将额发拢了上去,在脑后盘了个髻子,又把穿的短裙脱了下来,折了装在篮子里头。也是幸好前些日子得了钱财,新买了衣裤,要不然她短袄长裤的,怎么也不好出门。
这下就不怕了,走到城门处一看,多的是妇女跟自己一样,短袄长裤,都是近郊穷苦人家的女人,哪个舍得花钱买裙子系在腰间?混在拥挤的人群里头,低着头一路疾行回了苦杏巷子。
卢老婆子正带了两个孙儿在门口晒太阳,远远见竹枝穿着长裤过来,鄙夷地撇了撇嘴道:“如今这世道真是变了,换了老身年轻那会儿,哪个好人家的女子裙子也不系就敢上街?都是要拉出去游街沉塘才是……”絮絮叨叨的,无非是觉得竹枝是乡下人,进了城也学不来好德行云云。
竹枝心神未定,哪里会跟她计较这几句口头上的闲话,沉默地笑着行了礼,便开了大门儿进去了。
回身锁上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