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妇的口水都能逼死一个人。她选择了妥协,可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几个月的功夫,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仰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点点白云,这天为什么蓝得模模糊糊?春日的冷风吹过,面颊也是凉凉的,伸手摸去,摸到一脸的泪。
还好,县城里头还有一个小院子可以栖身,她还没有把自己弄到没有栖身之所的地步。
竹枝擦干了泪,低着头急急赶路。就凭她一个人,一双脚,走回县城不晓得要多远。几次遇险也叫她明白了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危险性有多高,更别提她怀里还揣着所有的财产,四百多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还是赶紧去镇上雇两车回去才是。
刚进镇口,便在牌坊下头碰见了罗姑姑,本都擦身走过了,她是觉着刚过去的是竹枝,回头叫了两声也没人应,伸手一拽过来就是一声骂:“小兔崽子,去县城几天长了脾气了……”没骂完便瞧见竹枝双目红肿,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往前后一望,也没瞧见大纲,便压低了声音问:“这是怎么了?大纲呢?”
早上从县城出发前吃了点东西,一路赶回下河村,又上山,又受惊吓,再一路疾奔回了镇上,竹枝早就又累又饿,加上早春日寒,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