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虽已经不打算继续了,可就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若是放在自己前世倒也不值个什么事,大不了男方不同意离婚,便向法院起诉便是,哪里会像现在这般两难?罢了,先不去想,就这么拖着就是。
进了门,却总觉得有双眼窥视着自己一般,起来寻了一圈也不见人影。竹枝暗笑,大概是早间转了一圈,中午吃得饱了,便精神恍惚起来。接连两夜她也没怎么歇息好,不如小睡片刻养养神就是。
待她卧下,房顶上一个黑衣人方放下瓦片,翩然而去。
下河村那头,大纲自镇上抓了药回来,用心熬好了,端到冯良两口子住的厢房门口,敲了敲门。王氏开门一看,气哼哼地接了药碗,也不说一句感谢的话,砰一声甩了门。
大纲也不恼,又将给老娘熬的药端进房去。孙氏面朝里卧在床上,大纲唤了声“娘”,孙氏只不理他。没办法,大纲只得将药碗放到床边小几上,便打算退出去。冯俊回了学堂,老冯带着冯槐、冯雪去了镇上磨坊,这家里外就只得大纲一个人伺候着,却没一个人给他个好脸色。这虽在大纲意料之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听见大纲要走,孙氏掀了被子坐起来便骂:“白眼儿狼,良心叫狗吃了么?熬个药还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