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分散,逐渐形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遣返了马车,冷谦带着竹枝投宿客栈,次日又退了房,另换了一家,接着便要与竹枝分别了。
这一路行来,竹枝还是开了不少眼界。别的不提,就是冷谦便显得颇为神秘。他时而是个有点小精明但是爱护妹妹的哥哥,时而是一个温柔文雅的主人,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接人处事老练通达,实在叫竹枝难以想象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提起分离,竹枝还是有些不好受,不过人家救了她好几次,又带她来到千里之外的京城,救命之恩大过天,实在不该再拖累别人,很是爽快地就答应了。等到次日一早,发现隔壁冷谦的房间早已人去房空,还是黯然了半晌,连午饭也没有心思去吃。
要说一点儿旁的心思也没有,那是假的,可是自己现在凭什么对人家起心思?就是因为冷谦对她照顾,所以就非要死缠烂打么?所谓天不可靠,地不可靠,唯有自己可靠。竹枝已经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如今唯有振作起来,好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始新生活才对。
理了理手边的银两,路上的花销都是冷谦出的,她的银两一分没动,还有一百八十两,加上冷谦走的时候给她留下的五十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二百多两银子,即使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