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竹枝忍不住又好奇起来,到底冷谦这次进京是为了什么?莫非又是要暗杀谁?可是几番打听下来,也没甚消息,冷谦也没有再往她那儿去过,倒叫竹枝担心了好些日子。
不过外花房那头倒是平静了下来。搭了棚子的花草长势比没搭棚子的好得多,付花匠虽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事实摆在眼前。原来都长得差不多的花草,不过个把月功夫,那些棚子下头的就要比没搭棚子的窜了一头。不过承认归承认,付花匠到底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金妈妈那头也有些坐不住了。每年七月里头,府里的摆盆都要换过,尤其是临近八月,为了应景,房里多要摆放桂花。明里暗里地也给竹枝使了几次绊子,付花匠置身事外不愿意参合,竹枝却被搅了进去。不是今日换的摆盆是个缺口的盆子,便是明日换的花儿不过两日便谢了之类的琐碎事情,搅得竹枝头疼。
这种事情,最叫人郁闷的便是,明晓得是有人给你使绊子,却有苦说不出。不说别的,金妈妈在周府经营多年,势力根本就不是竹枝比得上的,还有人缘关系,谁也晓得偏向何人合适。竹枝心里烦闷,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起来,加上天气炎热,更是成天烦躁得不行,日日喝着降火的菊花茶也消不下火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