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的事情,奈何金妈妈从中使坏,不给竹枝人手。偌大的周府内院,门前摆的,厅里摆的,都要换下来,金妈妈只提前一两日通知竹枝,叫她将所有要换的六十余盆花草从内院搬出,再搬六十余盆到里头,还声明内院都是女眷,不能叫小厮们冲撞了。
这不是明摆着整人么?房里摆的都是小盆花草,倒也不重,可门前廊下放的都是花树,高的有一人来高,矮的也到腰间,竹枝一个人怎么弄得完?若是跟周管事告状,便又落了下乘,竹枝心里烦躁,心想姐来你家打工,又不是来宅斗的,上杆子地整人是个什么道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前一日便跟周管事告了假,回屋休息去了。
到了二十日早间,金妈妈便傻了眼。各处该摆花草的地方都空空如也,开了月洞门,外头也没有外花房送来的花草。去外花房问吧,付花匠叫她支去了别的地方,竹枝又称病没来,偌大一个外花房里头,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种主子跟前的差事,自然容易得脸,可也更容易遭主子厌弃。眼见日头渐渐大了,外花房里头人都没有,该装盆、搭配的各色花草有的还在地里,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忙活不出来,金妈妈顿时便着急了。
今日夫人办的这小会虽说是几个通家之好小聚,实则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