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仔仔细细地把自己上一世那三年卑微而又憋屈的妾室生活重新过了一遍,回忆得越多,她就对自己越厌恶,对顾家也就越憎恨。
次日便是除夕,谢涵一早醒来便有些昏沉沉的,她猜到肯定是自己哭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拿着靶镜照了一下,果然好好的一双杏仁眼成了核桃眼。
司琴以为谢涵是想父母哭的。昨儿晚上是她当值,亲眼见谢涵上完香之后在蒲团上又跪了半天才起来,所以她什么也没问,命司棋去灶房要两个煮好的鸡蛋,正用丝帕包着一个剥了壳的鸡蛋在谢涵脸上滚来滚去时,张氏来了。
她是来接谢涵和谢澜过去团聚的。
见谢涵的眼睛又红又肿的,张氏也没问什么,从司琴的手里接过鸡蛋亲自地谢涵敷起来,一边敷一边告诉谢涵这边过年都有些什么好玩的习俗,什么扭秧歌、踩高跷、划旱船、唱戏等。
待谢涵梳洗完毕,白氏抱着谢澜进来了。
由于谢澜小,还没有断奶,也没有跟白氏分开过,张氏的意思不如把白氏一起叫去,左右陈白氏也是她儿子的女人,是她孙子的生母。
谢涵本不太愿意,可想着老太太也不太懂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乡下地方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她也就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