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赶回来的,这一趟出门他整整走了半年,谢涵还真挺挂心的。
说起来高升这一趟并不顺畅,去的时候在京城转悠了小半个月也没见到王平,还白花了上百两银子,最后实在等不及,只好先去扬州了。
在扬州的时候也不顺当,去年冬天扬州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寒冬,每个庄子都进了不少流民,偏这些流民一点也不安生,偷盗、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
更有甚者,有人还把主家的库房打开了,把里面的粮食和棉花还有蚕茧抢走了不少,搞得庄子里人心惶惶的,叫苦不迭,也无心生产。
无独有偶,他们绸缎铺子的仓库去年冬天也进贼了,损失了有上千两银子。
所以高升的意思是这半年扬州的租金只收上来二百两银子,还不够他这一路的盘缠。
偏高升以为扬州的租金能收上来,根本没有从家里拿银票,只把京城那两家铺子的红利收了带在身上,最后不得已是去找童槐拆借的银子。
“也亏的是找他帮忙了,我们的货物一并让他给送到了京城,否则这一趟我们还得损失好几千两银子。”高升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
高升苦笑一下,“我们的船刚进山东便出事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