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天逸都倒上了一杯,轻声说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跟我说说看。要是我可以帮上什么忙,那肯定不会推脱。今天你不用开车,可以喝点。”
王天逸看了我一眼,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轻声说道:“是过命的交情,以前一起混过,当时穷得要命。算来是九四年的时候,我跟他在江浙一带混日子。那时候年纪还小,就在外边捡垃圾卖。那一年大洪水,知道吧?”
我点头道:“知道。”
“我俩被淹了,当时只有一块木头床板能给我们带来安全感……”王天逸回忆起了当年的事儿,脸上有些唏嘘,“一个木板无法支撑我们两人的重量,算是半浮起的状态。我们踮着脚踩在木板上,将脑袋对着外边呼吸。雨越来越大,洪水也越来越大。我说这样不行,再等着就要死。当时我们面前有个屋子,中间隔着一条大马路,大马路上的水流动很急。我说想活着,就游到屋顶上去。”
“然后真游过去了?”我问道。
王天逸点头道:“吓人呐,再厉害的高手,在大自然面前都显得那么脆弱。当时他胆子比我大,游在了前边。刚到大马路上,整个人被水流往下冲,脑袋往下淹了好几次,最后撞在了一块木头上,把手撞脱臼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