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鸿莳发现自己无法直视母亲的眼,尽管对这个韶华已去的女人心存芥蒂,但他却无法冲破骨血的牵绊。他烦躁的揉着头发,脑海里满是赵宝如手上的那道血痕。
赵宝如也在观察着儿子,他越发行踪莫测,近日来一直不肯回家,谁也不晓得他到底去了哪里。印象中的这个孩子是那样温柔有礼,少年时期的薛鸿莳有着嫣红的唇和一双含笑的眼,时而羞涩脸红却并不妨碍他的落落大方。他孝顺,性格稳重,对她体贴入微,有志气又温润,都说女儿是贴身的棉袄心贴心,可是鸿莳却比女儿还贴心。赵宝如感叹起当年,她到底有多爱他,才会生出那等邪恶心思,竟萌生杀人越货之心。坏人替他去做了,却未曾换来他一个好,曾几何时,这孩子竟变了,变成了今日这副模样。他的骨骼肌肤都已经长成,可是心思却百转千回,倒不如当年的孩童豁达坦荡了。赵宝如苦笑着摇摇头。
“鸿莳,过来坐。”赵宝如受伤的手无力的放在腿上,手掌向上,看起来她伤得不轻,可是却好像毫无痛感。看着儿子难得乖一次,走到身边坐下,她笑靥如花,薛鸿莳满面愧疚,却不大自然的转过头去,不肯看着母亲。赵宝如满眼慈爱的看着他,眼里有几分失落:“你小时候就不这样,我有个咳嗽脑热的,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