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似是有着超脱现世的魔力一般,让她转瞬间回到了很多个时间点上。
她想起那个戏台上的自己,彼时她穿着华丽的行头,娇俏辗转,曾经魂绕梦牵的身影在她的身边,踩着旋转而华丽的步伐,与她在戏台上生死相许,在生活里生离死别。她又想起曾经的朋友,袁克文来上海之后的第一次亮相就在这里,他热爱昆戏,总是要上台亮相,事实上他是各种雅趣的集大成者,书法字画收藏无人能及,气度光华绝代天成,就连昆戏也唱得这么的好,那日全上海滩的黎民都为他如痴如醉,戏梦颠倒,盛景难再。叶碧凉低下头,叹息一声。还有她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徒弟,她还没来得及上台唱上一出,就那样匆匆离去,不知踪迹。若早知有这样的分别,她一定要让她上台去唱。因为那是那孩子一生的梦想,就算这行当再低微,她还是爱着,从未退缩。她一直都知道。
想至此,叶碧凉的眼里集结了一层水汽,竟像今日的雾一样浓。她赶紧抬起头来看天,没有太阳,也没有乌云,只是一片灰霾模糊,阴郁而简单。
她笑了一下,好像是笑这样的天气,也好像是笑给自己。伸手推开那扇破败的门,再次踏入故地。
再次回来,果然蛛网横结,残垣断壁。本就不透亮的光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