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母从当姑娘的时候就和她在一起,这种感情不太一般,可以得罪她的人或许只有主母而已,对于此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思及此,她还是将一口恶气硬生生的吞到肚子里去。
眼看着方敏萰端了热水往客厅走去,她心里愤恨,又不敢怠慢了药,正气到不知如何是好,一抬头扫到墙上那一小片白花花的刺眼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脏兮兮的白毛巾。她索性冲上去,把那玩意儿扔下地,使劲用脚跺了,嘴里还恨恨得不得闲:“叫你矫情,你这个臭老婆子!待我以后也戏弄你试试。”她边说着,手上却不敢怠慢,一听药罐子里面闷声的咕嘟着,赶紧围过去,又吹又扇,倒也尽心。
方敏萰端着一个满当当的水壶,一只瘦弱的臂膀抻着劲儿,一只手腾出来,有些费力的站稳当了之后,才轻轻的叩了门棂。
里面低声的交谈立刻停止,不大一会儿,传来赵宝如简短而疲惫的唤声:“进来。”
见是方敏萰,赵宝如眼里一动,她的眼神有几分飘忽,那一瞬间的眼色说不清是愤恨还是无奈,方敏萰心里笃定着她是在用这样的神色看她,可悄悄一打量回去,这感觉好像又没有了。
屋里还坐着一个女人,方敏萰知道,这是赵宝如的牌友,叫佟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