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舜玉掏出一包揉得皱巴巴的香烟,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他手指上的薄茧划过深棕色的羊毛桌布,几乎听得到一声细微的摩擦声。沈含青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若是喜欢,就抽吧。”-----像小时候一样,他永远都喜欢说,你若喜欢,就拿去。沈含青直直的注视着南舜玉,心里一暖,脱口而出一声:“哥哥客气。”他没变,还和从前一样沉静谦让。都说血浓于水,可比起沈家那两个有血缘的兄弟,沈含青觉得南舜玉更像亲哥哥,起码在情感上,他在自己心中是那样的丰盈亲切,不可替代。
“南哥,你来上海多久了?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他们都不告诉我,我后来辗转知道,那件事情之后,你回东北去了?还有,阿姨呢?我怎么没见阿姨?”
南舜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黯淡,瞬间回归寂然。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他觉得嗓子很是不舒服,便摸了摸脖颈,哑声道:
“恩,我是回了东北。在日本出了那种事,我给母亲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说来抱歉,我自顾不暇,连我亲娘都照顾不好,对于森琴叔叔和你都无法顾及了。我走的匆忙,你可以说我昧着良心,我没有问问你和森琴叔父的情况,是否受了牵连,是否有性命之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