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消失不见,方才伸手推门。
包厢里一片黯淡,许是因为里面的客人有特殊需求,屋里只掌了一只小灯,楼下是一览无余的戏台子,今晚的一场恼人雨并未阻断人们来看戏的心情。熙熙攘攘的大堂里满是陆续涌进来的票友。包厢里倒是别有天地,因为位置隐秘,又有门,所以多少可以隔走一些吵闹的杂声。
薛鸿杉看着背对着自己悠然扇着一面玉骨手扇的剪影,冷笑道:“好姐姐,你倒来得早。怎么,没赶上雨?”
言语间她放下手里雨伞,坐在她身边的空位子上。
那女子倒不急,指着身边的座位细眉高挑:“你倒矫情上了。我来帮你捂位子难道还错了。我思念你这个妹妹,赶着来见你你不说,只晓得挑剔来早了?真是越长大见识越多呢。”
这番话掷地有声,不阴不阳尖酸刻薄,薛鸿杉反而释然了脸色,哈哈一笑,没正形的往那女子身边一倒:“真想不到,姐姐还是老样子,永远这么有精神,这我可就放心了。上回在家里见着姐姐,以为是被别人附体了,我说怎么那么文雅老实,想必啊,是装的吧。”
那女子脸色一沉:“没大没小,你还不是一样。平日里装得温顺,你小心哪天露了馅儿,被姨父看见现在这幅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