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点在空中,仿佛在自言自语:“不错,我记住你了。”
闽细不知他到底是褒是贬,心里正在盘算着,一抬眼却见华耀揉着眼角,眉头深蹙,一副愁闷模样。闽细悄悄掩了门,走到他身边试探一问:“华爷深夜不安,可是白日受了风头疼?”
华耀一抬头,看见这喽罗白着一张苦脸看自己,眼里还真有几分关切,心里思及近日愁事,竟脱口而出:“风是没受,气倒是受了几分。”闽细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终于没有再往下探究。华耀揉着鼻梁,伸手一摆,闽细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作为一个粗人,华耀对自己的人生是满意的。打小武行长大,虽然是操劳出身,却从未短了吃穿用度,行里人多,虽日子过得清苦,但与师兄弟打小一处玩耍,过得倒也快活。后来在少年时期,因为地盘的原因,行里和另一队不明人物,发生了一次极其严重的械斗,他发了疯一样的使出浑身解数,拔得头筹之勇,却依然输得很惨烈。可是一回去,却被师父轰出了武行。他愤懑师父的冷血无情,他的师兄却偷偷告诉自己,因为他将对方打伤无数,这敌人又来头太大,行里不敢再留他。那是他第一次触碰人情冷暖,曾经的一腔热血,骤然冰冷刺骨。他不得已,只好离开。本以为人生落至谷底,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