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持票进场了。此刻持票的人,除了衣冠楚楚的老爷和珠光宝气的阔太太之外,也有大腹便便的富商与打扮平庸的江湖艺人。最使人显眼的,还是歪戴帽、斜叼着烟的的二溜子。他们三五成群,起哄乱挤,呜哇乱叫,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日本宪兵队与警察也干着急。
飞毛腿刘先生穿着洋车夫的衣服,歪戴着瓜皮帽,脚登黑球鞋,趁着混乱之机,将空车子拉到一个向阳的地方。车子麻利地转个小弯,头向着一个小窄巷,然后,他自己坐到车子上,用瓜皮帽盖着脸,打起盹来。看他懒洋洋地晒太阳的样子,再看他那一张黑不溜秋的脏脸,真象一个懒汉,叫人看着不太舒服的邋遢小子。
他停的这个地方,离赛场大约有四百来米,不在人多的地方,而是在边缘上,行人较为稀少。不过,还正是洋包车拉包月的常规。有几个想用车的人,见他不在人多的地方揽生意,而在这里打瞌睡,知他等人或偷懒,就不开口了。
当然,刘先生在假睡,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正盯着赛场上动态呢。不单单赛场上的一切动态都在他的视线里,就是身边的动静,也被他双眼的余光注视着,这真是连一蚊子也别想悄悄溜过。他注意到:离他不远处,有一个买茶水的,正悠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