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已到了这步田地,没什么好招了!只好再冲!”
万红抓下罩在头上的毛巾,擦了擦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水,然后往锅台角子上一蹲,紧接着相小墩的话尾说:“大白天硬冲不行!叫我说,咱在这院子里守它一阵,等天黑下来再看……”
相小墩带着三分火气拦腰插言道:“咱们还能硬撑到天黑?要冲就趁早!不冲就拚……”
万万红反驳道:“海鸥不畏风雨,战土还怕流血?冲也罢,拚也罢,都容易:问题是。……”
相二利将一只脚蹬在凳子上,气乎乎地说:“什么这问题那问题呀!依着想那个还有完?豁出一个死字,什么问题也没了!”
到此,谷部长发言了。他说:“我还是不赞成硬冲!……”
老参谋长这一句,把相小墩惹急了。相小墩和谷部长是个“冤家对头”。
前两年,他俩三六九儿地机枪对大炮,叮当当就开起火儿来,有时吵得脸红脖子粗。可是吵过以后,谁也不往心上搁,还和往常一个样。有时候,相小墩去找刘曼生认错儿,曼生说:“算啦算啦!算咱刚才没吵吧!”
也有时候,谷部长去找相小墩作检查,相小墩就给他一小拳头,“別来穷叨叨!过去都过去了,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