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口嫂坐在田埂上,望着苍莽无边的原野,很痛苦地沉思着.小学芹靠着她坐在旁边,也是不言不语。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孙连国匆匆地走来,立在旁边,焦急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嘻了一声说:“恐怕是找不到了,咱走吧!”
“不!”中口嫂说了立起来,往后撩一撩遮着眼短发,急速地向前走去。她紧闭着嘴,竖起眉毛,眼睛睁得大大的,四下搜索着。
走着走着,发现了被人压倒的一片麦子,象是人爬过的痕迹。他们沿着这个印迹往前搜索着,发现前边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摊在地上。赶紧跑过去一看,果然是一个人,浑身是血。中口嫂急忙抱起他的头一看,正是宋队长,头发、胡子,都叫血给糊住了,摸摸心口还跳,中口忙凑到耳边小声叫着:“宋大哥!宋大哥!”
只听见宋继柳在昏迷中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水,水,老乡,水!”
“谢天谢地,他还活着哩!”中口嫂道。
人们都围上去,七手八脚地给他包扎着伤口。月牙落下地平线去,大地上立刻黑暗起来。在黑漆漆的旷野里,中口嫂他们一行人抬了宋继柳,向一带黑沉沉的树林里走去。
天快晌午了。宿营在三沟的敌人才开走,群众从野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