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嗖地一转身,拔出手枪。
马大哈惊恐不安地立着,看着梁麻子那无情的面孔,那黑森森的枪口,他骇怕了,脸上立刻冒出汗珠。他向后退着,一下瘫软地坐在凳子上,两手抱着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瞥见梁麻子把手枪又装回枪套里,平静地说:“我也太冲动了,唉,你好好想想吧,到底应该怎么办?”
马大哈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去擦着眼泪,好久才抬起头来,眼睛红红地说:“我真昏了,不该这样,大家还是信任我的,只要努力工作,也许有一天我会抬起头来的。”
梁麻子这时却冷笑了两声说:“不见得吧!”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掀开了取出一个名片来递到马大哈面前。马大哈接过来一看是川岛芳子的名片,上边还签着一行字儿。他看着愕然失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个名片使他又想起了那可怕的时刻。……
那是大扫荡那天,马大哈在上村头被日本特务抓住,押着走了两天之后的一个晚上,他开始被审讯。
一连几次,他都—口咬定姓吴,别的什么也没说。于是敌人把他带到一个高大宽砖房院里。院里十分清静。走进一间收拾得千干净净的屋子,就见芳子坐在太师椅上,脸上露着假笑,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