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北眯眯眼笑了,道:“谢谢。不过我挺喜欢你干涉的。”
“我只是提建议,不算干涉。”杜守义说这话时自己都没底气,龚小北上调冶金报社的事被他搅黄两回了。
两人正说着话,厂医老蒋来食堂打饭了,他总是这样在快收档前过来。
杜守义此时看到他觉的挺不是滋味的。分厂厂医明年要退休了,从学历资历来讲,小任该去接替她的位置。可不知怎么,人选好像换成了老蒋。
杜守义没有为老蒋抱不平。医务室什么设备都没有,就是打个针量个体温的地方,留谁都一样。不过偶然间听到老蒋的过往经历,对他有些触动了。
晚饭后他随手拿起了吉他。
“telyiwa
astayawake
idontwantthedaystoend
...
saygoodbyeinallthepossibleways.”
副歌清唱结束后,吉他进入,主歌风格产生了变化。
“我从没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人,在深夜放烟火
...”
杜守义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