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七在滨江敢这么肆意妄为,那自然是上头有人——警署的丁墨,与张敬亭同为警长,可是俩人却互相看不上,是死对头。乔老七是丁墨的人,如今落到张敬亭手里,岂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别以为乔老七长得人高马大就头脑简单,其实他贼着呢!此刻认出张敬亭的声来,心想:坏了,怎么这个瘟神来了?急中生智装起失忆来:
“哎呀,老子刚柴(才)梦见摘(在)大、大、大舞台听戏曲儿呢,肿(怎)么醒来搁、搁这儿躺——着?”
听到自己说话不利索,又感到不对劲:“哎呦!老子肿么还嗑、磕巴了?”
边说着自己还摸了摸下巴,当见到满手的血时,一下子怒了:“这他娘的,辣个孙子干的?我说老子下巴乍(咋)肿么疼?有能耐给老子滚、滚出来
乔老七的下巴被孟林刚才那一脚踢的脱臼,不仅说话大舌头,还一直往下流血水,看起来十分滑稽。张敬亭既可气又好笑,心想:莫不是傻了吧?也不想浪费时间,叫乔老七的人赶紧把他搀起来,带回警署。
乔老七一听要去警署,又接着装疯卖傻,嚷嚷自己头昏眼花走不了路,赖在地上几个人拽都拽不动。张敬亭只好叫人把他先送去医院,带林宝泉和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