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一晚上没睡好,胸口闷得喘不上去,她用胳膊肘怼老伴儿,“我这眼皮子跳一天了,初时我以为是小豆子发烧闹得,刚才小豆子烧退了,我这眼皮还是一个劲跳。”
“都说左眼财右眼灾,你是左眼右眼?”
“哎呀,老头子,我就是这只眼睛,你给我瞅瞅,我这是左眼右眼?”杏儿指着自己的右眼问。
齐老歪眼珠子转了转,“左眼,证明你有财,赶紧睡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杏儿摸着自己的胸说。隔了几秒,又不放心。
“我记得咱闺女是今天回家来着,难道是我记错了,你记不记得是哪天?”
齐老歪闭着眼回答:“是今天,下午希望托长发来告诉我了,她今天下午要去排练她那个话剧,得晚点回家。兴许晚了,就不想回家了,她学校不还供住呢么!”
“你这个死老头子!”杏儿推了老歪一把,
“咋不早点跟我说呢!咳,我这琢磨了一晚上。行了,睡觉!”
齐老歪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半宿——今天回民街上那个号称“滨乌第一豆腐赵”的老赵头被人当街攮死了,他虽然没亲眼见到,但是这消息已经传得满城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