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希望清楚的记得,那晚的凉风寒入骨髓,连带着死鱼烂虾胔腐的腥臭一起往身体里钻。
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濡湿,黏糊糊的溻在背上;芦苇剌过皮肤,刮走她一滴汗水的同时,也被这滴汗水中深藏的恐惧打的连连颤栗,自杀式的往远处飞,似乎宁死也要将自己深陷泥泞里的脚拔出。
除了喘息声、心跳声、耳鸣声,别的她都听不到了。
李大虎和李二彪轮流拿着鞭子在她身上抽打、发泄,每次她晕过去,就会被按进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强制呛醒!
李大虎的兴奋与暴虐感染到李二彪,他也手舞足蹈着,拿了根烙铁,将那铁放在火里烧的通红,往齐希望胸前肉最厚的地方烙过去。
“啊——啊——”
凄厉的叫声从芦苇里响起,声音惊飞了一滩野鸭,也将遮挡住残月的那抹寒霜般冷漠的云击散了。
刺眼的月光披洒在齐希望身上,使她看起来像身着青衣的女魃,她用一种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折磨她的两个仇人,眼里的火似乎可以将世间万物都旱成灰。
这是李大虎第一次感到恐惧。他命令手拿烙铁的弟弟:
“把她的嗓子眼儿给老子用烙铁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