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瘦骨嶙峋的病猫癞狗。他的动作很缓慢,往前爬一步都要喘半天。眼睛呆滞空洞,仿佛像个水鬼一样从水里爬出来这一举动就像苹果落地、日夜交替一样,是本来如此,而非出于自我。
一位富家千金路过,许是一时动了恻隐,远远扔过来一块大洋。孙文宇将大洋牢牢的攥在手里,抬头说:“多谢。”
可那富家女已走远,他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手里那个冷冰冰毫无温暖的大洋又给了孙文宇活下去的希望。哪怕非常微弱,那也是希望。
三碗炸酱面下肚,孙文宇才感觉活了过来。
炸酱面摊是一对年轻的小两口经营的,两人相敬如宾。女的手被扎出了血,男的捧住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又说着自责的话,将她推进屋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再干活。
看着他们,孙文宇想起了叶子。
叶子做的炸酱面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
他们一路从萨哈连出发,到了旅顺口。本来计划是买两张船票到上海,可是第一次见到海的两个人实在有些兴奋,于是停下来潇洒恣意的游山玩水、挥霍情欲。
“上海也不一定多好,听人家说,夏天的时候梅雨不断,衣服都湿了吧唧的,被子都能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