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
顾曜荣叫他的名字一贯和别人不同,他的发音总好似在念出来之前先把每个字吻了一遍。他自打去年回国了之后就时不时在自个儿眼前晃悠,纵然如此唐暮歌骤然见到人也忍不住侧身半步摆出个防御姿势,他对他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顾曜荣仿佛察觉不出来,他站在那里神色不变,阳光照耀下倒是神祗般耀眼的一张脸。
他站在那儿挡住路,唐暮歌也无奈:“你怎么在这儿?”话一出,还是三分嫌弃。
“池寻叫我来的。”顾曜荣说着,抬起手来给人看看自己手里拎的几瓶酒。他这种没有丝毫生活气的人,乍一摆出这样走访亲戚的做派,倒新奇地让唐暮歌也多看了两眼,然后才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下巴自然地微微挑起。
顾曜荣在他身侧跟他一起走,心里倒渐渐妥帖下来。前一阵一个案子让整个二组连轴转了一个周,正赶上换季,温度猛地降下来,唐暮歌先是咳嗽了几天,案子一结直接烧进了医院。
晚上等人睡着了之后他去看他,看他手臂上插着针管,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倒衬得睫毛的一道幽深,像是藏着无限心事。唐暮歌以前也是骄傲的,看人的时候漫不经心,但那时他骄傲的结实,不像现在,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