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汉子,一会儿进厨房,一会儿到卧室,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下,显得六神无主,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
到了上午放学的钟点儿,方爸爸就在大门口翘首了望,如同迎接从战场上归来的战士。看到腊梅或敬文的身影,他又拿起身边的扫帚,在已经很干净的地面上扫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而眼睛的余光,却在偷偷观察孩子们的面部表情,以此来推测是考得好还是考得坏。
如果孩子们主动向他汇报“战况”,是好消息他就会浇冷水:“你容易别人也容易,水涨船高,不能骄傲,再接再厉,把下一科考好。”是坏消息呢,他又会给孩子们打气:“没关系,没关系!这科不行有下科,农业损失副业补。快点吃饭,吃完饭后好好睡一觉,把精神养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下一门考试。”
中考全部结束等待发榜的日子,才是方爸爸和方妈妈最受煎熬的时光。
方爸爸整日提心吊胆,坐卧不安。眼巴巴地问家里的两个考生,究竟考得怎么样,能够预估多少分,遇到镇上别人家参加过中考的孩子,也要拦下别人问这问那,在心里与自己的两个娃儿比较。他有时窃喜,有时伤悲,听到广播里播新闻就停下脚步细听,到卫生院就去找最新的报纸看。他一次又一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