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了,就干净了!”王加林仰面朝天大喊大叫。他感觉这样做人太没意思了。
白素珍骂加林没出息,又开始对看热闹的人群演讲:“今年是我养母的新香,我千里迢迢从河北赶回,本来打算在村支书家里住的。我儿子硬要接我回家,现在王厚义不准进门,还骂人。父老乡亲都看到了,谁是谁非,大家应该有个公断!”
听众毫无反应。
本家二爹把王厚义拉进屋里,按坐在一把椅子上,又叫白素珍进屋。
白素珍从提包里拿出加林他奶的画像,说,先得把画像挂上,她才肯进屋。
好多人劝她进屋后再挂,她就是不听。
王加林只得接过画像,放在他奶奶的灵位前面。
王厚义对儿子怒目而视。
画像摆好后,白素珍径直走到灵位前,双膝跪下,号啕起来,边哭边诉。
屋里屋外的人都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王厚义眼睛血红,凶光毕露,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加林和本家二婆把白素珍掳抱起来,拖进加林他奶生前住过的卧房里。
白素珍还是不停地哭,不停地喊,不停地骂,脚乱蹬着搭板,发疯一样地尖声吼叫:“我六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