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泼墨写意的折枝并蒂莲。
他款款凝睇着我,我受不了他的含情脉脉,倒头躺下,侧过身背对他,又把被子蒙头上了,然后就听见他唱起了歌来。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大半夜,静悄悄的宫殿落针可闻,他的歌声显得尤为清亮。
我忙掀了被子坐起来,拿手捂住他的嘴,急道:“你找死呢!外头一大波人马要杀你呢!”
他深情缱绻的看着我,就是铁石心也要化了,我气恼自己的心软,把手拿开了。
“你自己看,你这样担心我。不用怕,我来的时候丢了把瞌睡虫,你们这含章殿,就你还清醒着,外头也还有韩卢守着呢。”他说着又重新唱了起来:“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他反复唱了两遍,字正腔圆,非常好听,没想到他的歌喉这么好,歌声里的孤凄寂寞叫我听了很伤感,又很着迷。
我说:“你再唱一遍吧。”
他放慢些节奏,重头唱:“有狐绥绥……”
“无裳”、“无带”、“无服”喻指男子无家室。他父母都不在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