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五更天了。
他皱了皱眉,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怎么总像是被偷掐了。阿离,我舍不得你,可是得走了。”他停顿了下,用恳求的语气又道:“阿离,我知道你容易害羞,你看我的眼神,你的娇柔婉转,我心里是明白的,可是我还是想亲耳听你说。”
“说什么?”我咬了咬唇,不知自己此刻脸上的红是怎样个深浅。
“说你喜欢我,说愿意跟我。”北冥空沙哑的声音带着种魅惑人的魔力。
鬼使神差的,我说:“要你一根头发。”
他从头上扯下一根给我,我也拔了一根自己的,捻着两根发丝,绾了个同心结。
结发与君。
他是欢喜到了极处,声音激动得带些呜咽之韵,说:“我的好阿离,我就知道你是愿意的,我比我爹幸运多了。”他把避尘珠放回我手里,又收纳了我的绣鞋和抹胸去,说:“你这两样东西仍旧给我吧,我见不着你的时候,好歹可以睹物思人,聊慰相思。”
我心里一时尴尬忸怩了,绣鞋和抹胸之前是他强抢去的,如今我讨回,他再要回,倒成我和他私相授受一般,可是心里的一个“不”字,嘴里却总说不出来。
北冥空又说:“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