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霍汐!……”
几次在将要醒来和继续昏沉之间,我听得到有人在叫我,不断地叫我。
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烧糊涂了,一个劲儿的发抖,脑袋快要炸开一样,浑浑噩噩地说着胡话,浑身酸疼,感觉得到骨头和骨头衔接的地方所传来那种生硬的触碰感。
昏睡得已不知梦境之外的所有情况。
可我隐约知道,有人狠狠地捏着我的脸,掰开了我的嘴巴,灌进了又苦又臭的药水。那药水涌进喉咙的时候,本能地抵触,使我呛了一下,可是灌入药水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中止,不断有苦涩的药水继续灌入嘴里,我的舌头都麻了……
然后,我又昏睡过去了。
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投射进来,带着暖意撒在我的脸颊上,那温热的舒畅令我慢慢睁开了眼睛。身子仍旧很累,很乏,就像是半夜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没有伤,可是酸疼得厉害。我吐口气,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浑身都是汗。
“霍汐姑娘,你终于醒了。”月蝉推门而入,侧过头看到我坐起来又惊又喜,她放下了手中的水盆向我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烧终于退了。你这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