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亦复如此。今年时光已如水逝,可不更言及。明年子英极欲力加治理,促之中兴。内既坚实,则外界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种恶口,当亦如秋风一吹,青蝇绝响;即犹未已,而心不愧怍,亦可告无罪于ぺスタロツチ〔7〕先生矣。惟奠大山川,必巨斧凿,老夫臣树人学殖荒落,不克独胜此负荷,故特驰书,乞临此校,开拓越学,俾其曼衍,至于无疆,则学子之幸,奚可言议。武林师校杨星耜〔8〕为教长,曩曾一面,呼謈称冤,如堕阿鼻〔9〕;顾此府校,乃不如彼师校之难,百余学生,亦尚从令,独有外界,时能射人〔10〕,然可不顾,苟余情之洵芳〔11〕,固无惧于憔悴也。希君惠然肯来,则残腊未尽,犹能良觌,当为一述吾越学界中鱼龙曼衍〔12〕之戏。倘能先赐德音,犹所说豫大庆。闻北方多风沙,诸惟珍重,言不尽思,再属珍重而已。
仆树人上十一月二十日〔13〕
注释:
〔1〕此信原无标点。
〔2〕木瓜之役一九○九年夏鲁迅自日本回国,经许寿裳推荐任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堂生理、化学教员。同年冬,该校原任监督沈钧儒去职,清政府改派夏震武继任。夏为封建顽固派,以道学自命,为人木强,人称夏木瓜。他到校后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