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坚持很久的这支部队的确是很强悍的,但他们遇到的却是更强悍的猛血军。夜幕让杀戮变得不那么有视觉效果,让那些菜鸟军官们的恐惧降到了最低,刀光闪过,看到的是倒下的身影,而不是一片片溅起的血光。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只是按照猛血军最惯常的袭营训练在做。
    才一刻钟,营地就被彻底拔除。一千余身着东平骑兵服色却树立起西凌军旗的骑兵就在地面上被消灭了。猛血军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四人战死,二十一人负伤。戴云一边检点着战果,吩咐士兵们将受惊的马匹收容起来一起带走,一边有些忧虑地看着此刻扶着栅栏在那里吐的叶韬。
    第一次杀人啊……戴云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的情景。哭嚷,呕吐都是寻常,最痛苦的却是被梦魇纠缠了快一个月,直到当时仍然懵懂的她的手里结果第二个邪恶的生命。
    叶韬使劲甩了甩头,用颤抖的手从马鞍上取下小酒壶,灌了自己一口。心理作用比酒精更快发挥作用,他几乎立刻就安定了下来。“把尸体堆起来,中间树根十字架,把那个什么将军钉在上面。”叶韬重新骑上了马,对戴云说。
    他能够那么快恢复过来,因为他在上战场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了,更重要的是,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