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的笔,一个个造型简单的人物跃然纸上,却都带着鲜明的特点,有的是担送土石的民夫,有的是伸展一下筋骨的好继续挖土方的力士,有的是呼喝着让大家加一把劲的工头,有的是站在稍高一点的地方在对着工程图纸看工程进度的官员,有的是在河道工地边上烧水做饭的妇女和老人,甚是还有好奇地注视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的儿童。
诺大场面里不下几百个人物就这样一个个鲜活地出现了画卷中。更让人赞叹不已的,则是戴秋妍看似随意地在画面空旷处平涂了几笔,又用手指将石墨棒留下的痕迹抹开,一下子,仿佛空气中随着劳动而到处飞扬着的尘土都能在画面里看见了,简直是神乎其技。
“秋秋,你为什么不肯用素描帮我画张肖像呢?你画得那么好。”谈玮莳叹道,有时候她也想自己能够画出这样的画来,但是,曾经在戴秋妍的画室里看过那些戴秋妍从开始学习一直到现在好多年的习作积累,光是那些画纸的重量就能扫灭她所有的学习画画的勇气了。
戴秋妍挠了挠脸,不自觉地将一点石墨的痕迹弄到了脸上。“我和你一样嘛,脸有些平,画出来不见得好看。再说了,我都帮你画了好多张了。不差这一张,素描肖像又不好保存。”
谈玮莳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