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来宾和他们的侍从充斥着经略府,在宴会结束之后连人走没走光都没办法统计明白,很难说会不会有居心叵测地人在经略府潜伏下来伺机而动。而且,在今天的婚宴之后,加上两家派发出去的各色礼物的消耗,差不多半个宁远都是醉醺醺的,这种环境实在是不能让人放心。只要等到车马准备好了,他们就将回到原先落脚的那个山庄。
将叶韬平放在床上,在房间里燃起清神醒脑的熏香,为叶韬脱掉鞋子,解去外面的衣物,戴云居然有些觉得,似乎这些不怎么干,甚至可以说从来没干过的事情,倒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熟睡中的叶韬和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很是不同。平时的叶韬虽然温和亲切,不怎么摆架子,但各种繁杂的事情需要做,各种各样的事情需要考虑,让他始终处于一种思考的状态。这样的叶韬展示出来的是一种独特的锋锐,一种并不咄咄逼人却能够让人信服的力量。而熟睡之后的叶韬,却是那么安静。而这种安静里,却又好像隐藏着些别的什么。戴云觉得,哪怕在安睡中,叶韬也不是放下了所有的担子,放下了所有复杂艰深、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他能够经手的工作,得到一种难能可贵的平静。叶韬的眉头摆着一条几乎不会被察觉的弧度,让他那平静的表情里掺合着一点点的讥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