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
十里八乡的,能把自己写的字,变成铅字发表在国家出版的书上的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想象自己那刚12岁的外孙,有可能就是这样的第一人,他就有些激动。
这些天,看到邮局送信的就问,有没有他的信到,还一再叮嘱邮递员,如果有他的信到,特别是如果有汇款单,千万不要声张,悄悄的送给他就好,到时送他一条好烟,搞得不明就里的邮递员一头雾水。
这天中午,梅建中扛着锄头回家准备做饭时,看到大女儿回来了,正在帮她洗被子。
“你怎么来了,有事?”
梅秋萍给他倒了一杯茶,“听一平回去跟我说,这些日子你身体还好?”
“还算健旺,”梅建中坐在院子里,看着竹竿上,满满的晒着的衣服,“不用每次来都跟我洗,我自己会洗的。”
梅秋萍一笑,“我还不知道你,把衣服放在盆里,倒上洗衣粉,站上去一踩,就算洗了,是吧!”
梅建中转开话题,“不年不节的你下来,有事?”
“是有点事,义良打电话回来了吗?”
“没有,这些年就收到他5封信,平时电话也少,但再过两天中秋,他会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