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有些晕,从两幅窗帘中间的重合处,能看到外面的幽幽冷光,不远处的房间里,有嬉笑声传来。
冯一平掀开身上的被子,这是乡下农家常见的那种白色里子,大红花被面的棉布被褥,在里子和被面之间,用纳鞋底的那种粗线,缝上了一床棉被。
包括垫的床单,这一套都是新的,上面还有阳光和洗衣皂的味道,很暖和,但是压在身上,也沉甸甸的。
身上只穿着秋衣,被窝之外的地方,一概冷冰冰的,他哆嗦着三两下就穿上毛衣和裤子,却还是打了个寒噤。
“叩叩,”门被敲了两下,黄静萍笑着走进来,“起来啦!”
“恩,”冯一平看了下表,三点多,“我喝醉后,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没有,当时就傻笑,我一扶你,你就乖乖的跟着进来,挺好的,大家都说你醉了也这么文静,”黄静萍帮着他整理好棉衣后的帽兜,责怪道,“你今天怎么就这么扎实呢?喝那么多?”
“高兴嘛!”冯一平在她头上揉了揉,“家里还有谁在?”他朝厨房那边示意了一下。
“也就是几个堂亲在闲聊,”黄静萍说起这个,又有些脸红,这时闲聊的话题,当然离不开她和冯一平。
“那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