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记得自己,这个表叔笑得露出满嘴黄牙,“日子过得舒心,身体才好,说起来,还得亏了一平你,”
三舅跟冯一平解释,这个表叔家的两个儿子跟儿媳,都在工业园上班,他和老伴,在家里带孙子,一年还养两季蚕,收入不错。
“表叔你这是哪里话,我也没做什么,”
“一平,客套话我就不多说,表叔倚老卖老的嘱咐你一句,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你可不能一个人在前面顶着,你不知道,这几个月你在首都,你爸妈着急,我们大家伙也跟着着急,好了,你外公还在那等着呢,”他拍了拍冯一平的肩头。
人群尽头,梅建中站在门前,双手叉腰,看着外甥走过来,这会表现得一点不激动,“到啦,快,进屋喝水,”
穿着件白汗衫的外公,气色挺好,就是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些,头发也比前一次见的时候,要稀疏些。
耳朵上带着个助听器,但说话的声音依然不小,估计是习惯了,但这也不错,听上去中气还算足。
这估计是除了过年,挂面厂第一次放假,三个舅妈正在忙着做饭,“两年多不见,一平,你都成大人了,”大舅妈端着一盘西瓜走过来。
“大姐你这话说的,”二舅妈看着没外人进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