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让自己被禁锢住的,就是面前依然用手托着下巴,专注的看向侧上方的冯一平。
此时退却,自然也可以,但加藤不想接受那样屈辱的失败,他只能向前。
“冯先生,”加藤提高了声音,他的声音,都让走廊里的谈话和采访都静了一下。
这下,连媒体界的同行,都对他有些意见,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这么大声,懂不懂规矩啊,没看到我们在工作吗?
加藤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为了叫醒沉思中的冯一平,他在高声叫的同时,还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一躬,不但极低,而且也极快,“唰”一下,都带起了风。
冯一平总算回过神来,他抬眼看了看这个把自己叫醒的人。
加藤高兴的看到,冯一平终于看向了自己,前一刻,眼神还有些迷茫,之后,就明显流露出不喜和厌恶来。
加藤不知怎么就觉得,冯一平的不喜和厌恶,好像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行为,也不是针对自己个人,而像是针对一个群体。
但此时他没时间分辨这感觉是真是假,也没时间细想这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马上拿着本子,“冯先生,我是日经新闻的记者加藤,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