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开始没多久,施光耀便感到压力很大。
作为宝岛探亲团的年轻一代唯一男丁,他义无反顾地承担起父辈身边挡酒的重任。
毕竟这种场面上的事,总不能让俩姐妹、或者不满八岁的小外甥去干吧?
所以他是毫无选择。
七大姑八大姨的,上至亲奶奶辈,下至和自己平辈的,那都得招呼到。
怎么就算招呼到了呢?话到、酒到、态度到。方方面面的,都得到位。
先前那么多亲戚过来认自己,那般亲切,跟围观大熊猫似的,他还觉得受宠若惊。
现在看来,这特么全是坑。
这每人一盅酒,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更别提喝酒之前,还得认出人来、叫出声来。
什么五姨奶奶,七舅姥爷,以及七舅姥爷他三外甥女,大约就是他的三表婶……
酒醉人,喝了上头。
加上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把人头脑绕得发晕、发胀。
六桌喝下来,施光耀提着酒瓶,直往院门外颠去。
可是这一颠,没颠出院门不说,还撞到了葡萄架上,抱着木头柱子就不撒手了,嘴里还不停地叫嚷道,喝,喝,咱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