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你是谁?”李一亭终于沉声道。
这个人居然嘿笑起来,顿时鬼气全消,要不是有条伤疤,似乎这还是个挺和善的人,当真微笑改变一切。
“是警官啊,我是潘春喜。有事吗?”原来这是会计潘春喜,当时人多脸杂,李一亭居然没记起他竟然长着这个模样,而且这个人认真看其实年纪并不大,好像还不到三十岁。
其实潘春喜当时一直呆在客厅接受盘问,基本没有露面,李一亭自然是没法看到他的正脸。
“你还在这里住吗?”李一亭疑惑地问。
潘春喜继续嘿嘿笑:“哪敢住啊,第一天就开始做噩梦,那时候不让走,第二天做完笔录,我们就收拾铺盖卷另找了别处安身。”
李一亭奇道:“那你现在怎么在这里?”
潘春喜叹口气道:“还不是为了口饭吃吗,你说咋办?……我是做财务的,发票单据这几年积累下来都是一箱一箱的,我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再说这些发票单据都是老板的命根子,不敢随便搬,只好用的时候乘大白天来拿一些。”
这个理由倒是充分,财务工作对于一家公司来讲那是核心机密,整个公司可能就靠这生存呢。
不过李一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