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起来。
而当叶书扬起龙泉,眼瞧着自己就要身死时,范文程突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叫出声来:“我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天下大势,又哪里是我影响得到的,降清的人多了,你为何独独杀我?!”
子孙尽丧,范文程被逼至绝处,反倒看清了自己。
子孙死了,当然悲痛。
可真到了这一步,反而发现,与自己的命相比,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家族、子孙,也不过是可以舍弃的罢了。
想到这里,见叶书杀剑暂止,范文程求生心念更盛:
“我生于辽东,是辽东的百姓,那时先……皇太极占据辽东,我便是他的子民,投效他,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么?
再说了,大明积重难返之势,天下谁不清楚?
难道非要我以大好之身,随将倾之大明,一同葬身,那才叫‘不是汉奸’么?!
我辅佐朝廷以来,建制抚蒙、征战外族,总也是在安定九州之功上,有所建树,调和两族矛盾,救下多少百姓人命……
还有!
还有!
还有,真的还有!
求求你,不要杀……啊!”
如果说,刚开始时,说起自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