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追问,不明大师十分伤感地回忆起:“后面那两年,亭舟慢慢不接大生意了。他开始整理书籍,补抄补录各种古籍典藏,他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突然开始跟我说你的性情喜好,家里的存折密码,那时我就觉得不祥。果然…”
不明大师说着又数起了念珠。
陆晓齐听了,也黯然神伤。
那时他放学回来,父亲已经早早备好了糖包点心给他,还摸了摸他的头,问在学校里学了什么,有没有交朋友。
父亲的手摸在头上脸上,是温暖可亲的。
那感觉,到现在还在。
可是等陆晓齐把书包一扔,出去玩到天黑,被不明找回来,他才知道父亲走了。
没有预兆,无病无痛,靠在藤椅上,膝盖上放了那本《善玉师手记》,就那么安静地走了。
不明大师说,那时才上灯火,正陪他说着话,他最后一句还跟着爽朗笑了笑,笑着笑着,便再无声息了。
不明大师沉沉说道:“亭舟他,知天命。”
陆晓齐不信,那里有三十七岁的天命?
他怔怔从不明大师的禅房里走出来,慢慢消化这些事情。
耳后传来不明大师照例的诵经之声,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