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了马鞍,牵着红绸子款款到了厅堂,夫妻对拜之时,只偷偷瞄见对面好不容易回来完婚的陌生男子的手粗糙狭长,看身量便知晓,这是个伟岸的大丈夫。
丝竹声在耳,这时门前也混入一个苍老的声音唱道:
“花容月貌贵女来,桃之夭夭!
蕙心兰质摽梅年,与子偕臧!
绿叶成荫螽斯羽,宜尔子孙!
双稀双庆岁月长,金玉满堂!”
虽字数不多,老人的声音洪亮,倒像是把那没有灵魂的丝竹声压了下去。新妇在盖头之下听着,喜悦羞怯自然都是有的,但却有一丝分神,此刻陆晓齐能听见她的心语:
“这乞丐随随便便四句话,便能概括了我一个出闺门女子的一生,不过是靠丈夫珍惜,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然后期待孩子有出息,我挑不出错来,但为何总是听得不舒畅?”
陆晓齐心想,这人四句话说得是锦上添花,烈火烹油,把你说得如王母娘娘一般了,你倒还不乐意?
听声音,外面有管家娘子拿钱给了那老人,是很嫌弃的声音:“你倒是会钻营,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今天好日子不与你计较,十个钱拿好快去吧!”
新嫁娘正胡思乱想,却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