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
她的身体虽然年轻,但她感觉自己的精神正在干枯腐朽。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就要被击败了,击败自己的并非刀枪棍棒,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混蛋,仅仅是这一个个,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一次次,一次次普普通通的事。
矫情,臭脸,理想主义,性冷淡,穆纤雪已经习惯了这些指责,就像她习惯身边的人。
这些人心照不宣的对视过后,一个个把沉重的笔横在了表格上。
“都弃权?”穆纤雪想笑,但又怕这显得自己太孤高了,还是憋了回去。
多数人都低下头,少数几个人下了一番决心后,终是在表格上勾上了自己中意的歌曲。
看着这三五个人,穆纤雪脸上荡出了难得的欣慰。
他们简直太相似了,年轻,未婚,不牵扯复杂的利益链条,也还没到背上家庭开销的时候,成熟还未浸染他们,责任还未捆住他们,**还未吞噬他们。他们的身体像是自由的小鸟,精神如同一飞冲天的雏鹰,他们难得的希望。
穆纤雪突然想到,父亲在当年的工作中,也曾力排众议保护或提拔了几个略显刺儿头的小伙子,因为这事还遭到了不少诟病,也曾被指责任人唯亲,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