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干净的。”
当天,菜市口的鲜血淌了一地,那个女子的哭喊与尖叫直到整个行刑结束仍然盘旋在半空。宛如厉鬼在鸣冤,刺人耳膜。最后她的尸首还是向其他人一样被草草裹了,不知扔到了哪里去。
自此以后,相国温润君子的美名不复存在。
当天夜里,陌溪便病了,卧床不起。皇帝命太医去看了,诊断回来的结果竟然是痨病。一时朝堂皆惊。
倒是当事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靠着药物撑过了犯病的那几日便来上朝了,一切照常处理。他不说也没人知道他病到什么程度了,看起来与个常人无异。也没见他咳过多少。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忘了他是个得了痨病的病人。
又是一年隆冬。
院子里的梅开得极好。陌溪披着一件外衣在木屋前将那片梅林望了许久。直至天渐渐黑得已无法视物了,他才慢慢回了屋,点亮烛火。烛火这样一照才显得他的脸苍白得吓人,双颊已经凹了进去,眼下青影沉沉。
他坐在书桌前,铺展开一张宣纸,慢慢勾勒出一枝傲梅的模样。放下笔,他静静看了一阵,鬼使神差般他又提起了笔,勾勒了三两下,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背影出现在寒梅之后,她似乎在嗅着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