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不像鲸落所说的那样会一瞬间激动落泪,她的思绪像一叶小舟,在潺潺的溪流中顺流而下,最后又流到黎白的面前。在文思山执事学院的摘星坪上,她终于答应收自己为徒,令她欣喜异常,想着想着心头的喜悦如晨风般轻抚起脸颊,她快乐地笑出声来。
鲸落听见笑声仍然不愿气馁,大步走到冰箱面前说道:“看来只能试试反射性流泪了。”
“怎么试?”
鲸落拉开门,拿出一只洋葱,对鸢尾说道:“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切洋葱不流泪的。”
鲸落将一袋洋葱摆上案板,将水果刀递给鸢尾,自己连忙捏起鼻子撤到一旁。鸢尾拿起刀,一刀一刀默默地切起洋葱。
鲸落远远站着,洋葱刺鼻的味道如一群风驰电掣的游骑兵,冲锋而至,顷刻便攻破她的嗅觉防线。当鸢尾开始切第三只洋葱的时候,鲸落发觉自己的视线氤氲起来,感觉满屋的灯光都在抽泣。
鸢尾手起刀落,眼睛眨也不眨,渐渐地眼眶也红了起来,鲸落又想到新的点子,凄凄切切地唱起了之歌:“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里余,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