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路最终还是要看自己怎么个活法,你比小五聪明许多,读书也上心,有哥哥在,将来浅塘镇就算出状元也是你。”
“嗯!”我嘟囔着嘴应着,心里这才舒坦一些。
我和江生回家之后,正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陌生中年人,中年人胡子拉碴,身上一股难闻的酒气,江生皱着眉头,将我护在身后问道:“你是谁?”
“江生啊,这是你舅舅。”屋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我的舅舅叫张来宝,当年姥姥和姥爷晚来得子,四十来岁才生下舅舅,所以取个名字叫来宝,隔年又生了母亲张秀梅。老两口对舅舅特别溺爱,指望着舅舅传宗接代,家里有什么东西都给舅舅,母亲吃得东西是舅舅吃剩下的,穿的衣服也是舅舅不穿了的,身上的衣服常年都打满补丁。
姥姥常说养儿防老,而女儿则是赔钱货,嫁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当年母亲在工厂干活和陈公博的事情让她们大发雷霆,将大着肚子的母亲赶出去,刚一开始时舅舅还隔三差五地去看母亲,后来禁不住姥姥骂也就没再去看过母亲,就连母亲生产的当天都没人去守着她。
母亲不是个狠心的人,她一直认为血浓于水,家毕竟是家,后来嫁给父亲江正阳,而老江当过郎中做过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