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诊还没回来,母亲则到玉米地里拔草,我和小五等三里屯的孩子则在麦场上玩耍。
那时天干地燥,北平已经干旱小半年,地里的庄稼蔫了秧,地面起了皮,家家户户院子里的水晶都干得见了底儿。
屯子后面靠西的地方有一口老井,是村里十多年前挖的,井水甘甜,所以不少村民都不吃自家井水,到老井这里来拎水。
我家院子里的井也干得见了底儿,父亲晚上要杀鸡给我吃,缸里的水也都用完了,眼看着天都要晚了母亲和江生他们还都没回来,他就自己拎着水桶一瘸一拐地走向老井。
六月的知了声覆盖着三里屯的每个角落,那时我在麦场上正和伙伴们玩得欢,牛爱花的一声尖叫穿透闷热的天空,传至心底。
小五听到牛爱花的声音连忙跑向老井的方向,不少村民听到动静也都出门查看。我们一群孩子赶过去的时候,正看见赵树根等人将父亲从老井里拉出来,接着就不停地按压父亲的胸口。
我在旁边看着众人围住父亲,父亲一动不动,吓得哭出声来。
好在是父亲最终被救活过来,母亲和老江那时候也刚好回来,他们将奄奄一息的父亲抬回家,老江说父亲的肺里进了水,可能会感染,他得到镇上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