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后屋内很快又安静下来,我不让小五吹灭煤油灯,就眼睁睁地看着火苗燃烧,直至自己睡着。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小五叫着我的名字,似乎是在试探我有没有睡,我没有回答,然后听到小五啜泣的声音,小五说:“刚刚我还以为是我妈来找我了。”
江生走后的第一年,一切都照旧,三里屯的人依旧是日升而起日落而息,浅塘镇的小学依旧每天传出孩子们的读书声,秦家的堂口生意蒸蒸日上,梨园的京戏每次开嗓都有贵人捧场。
那一年的考试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考到全校第一名,母亲很是欣慰,清明的时候带着我去给老江和父亲磕头,顺便也给张光棍磕了个头,感谢他的龙鱼让我将来能够登科及第,考取功名。
尽管村里有些喜欢听书的老人们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母亲向来不理会这样的谬论,她一个人赚钱供我们读书,我的成绩好坏会让她明白自己的辛苦值不值,母亲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对不起父亲,证明她不比别人差,能培养出状元,可以高傲地活着。
江生去参战的第二年,我、小五和赵大海都上了高二,那一年有一个男生喜欢我,他写信给我向我表白,我答应了。
那时候小五知道我和那男生谈恋爱经常和我